自闭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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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3/27 19:09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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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12月9日,北京某公益影像展,自闭症儿童的画作。摄影/本刊记者张旭

本刊记者/龚怡洁

启明星又叫晓星,“启明”之意,在于它在黎明来临之前现身。

北京爱尔公益基金会会长陶斯亮借这颗星星的名字,在年启动了基金会针对孤独症群体设立的项目,“启明星工程”。她的阐释是,“国内孤独症事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,广大患儿和家长仍在漫漫长夜里摸索,专业人员知识的提升、理论的培训也是万里长征刚开始的第一步”。在她的愿景中,这个项目或许可以试做黎明来临前的那颗启明星。

孤独症又称自闭症,是一种多发于儿童群体的精神疾病。患儿很多不愿与人有眼神接触、缺乏情感回应,也多出现语言交流障碍、刻板重复行为等。看起来,这些孩子们被困在自己的世界,仿佛“天外来客”一般,因此也被称作“星星的孩子”或“星儿”。

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数据,全球大约每人里就有1人是孤独症患者。我国目前仍缺少大规模流行病学调查研究,一般公认的数据是,我国孤独症患病率为0.7%-1%,估算孤独症儿童有万人以上。

针对孤独症铺开一个公益项目,用陶斯亮的话来说,是要去啃比“硬骨头”更难的“铁棒槌”。一方面,科学专业的诊断和康复仍然是稀有资源;另一方面,患儿的教育、就业直至其后半生的生存保障问题还亟待解决。

哪怕是推动其中单个环节的解决都很艰难,覆盖星儿整个生命周期的保障方案更是堪比“摘星”一般困难。

但总要有第一个人主动伸出手去触摸星星。

年11月,天津宜童自闭症研究服务中心成为“启明星工程”孤独症儿童康复基地,爱尔公益基金会会长陶斯亮与宜童理事长张原平在现场揭牌。图/受访者提供

“有人做树,我们做播种的人”

如果把一个孤独症孩子的一生平铺开来看,他们要面临的坎实在太多。

小时候病情出现后,他们面临的第一关,是能否及时、准确地诊断,紧接着便是能否得到科学而长久的康复治疗干预?等到了该上学的年纪,孤独症患儿能不能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正常上学?还是说,他们不得不选择特教学校,从一开始就无法享受优质资源、就要开始和社会分隔开?

这期间,家庭能不能够支撑他们的治疗开销尚且是一个问题,即使是真的抵达了十几岁的当口,他们能够像其他孩子一样得到一份工作、赚得工资吗?等到父母渐渐上了年纪,他们又真的能够正常地、平凡地参与社会生活,能够顺利地保障自己活下去吗?

年,青岛白先生家三岁半的双胞胎同时被确诊为孤独症谱系障碍,并伴有发育迟缓。“没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。说实话,感觉生活都失去意义了。”白先生对《中国慈善家》说。

拿到诊断结果,白先生才开始意识到,自己以前察觉到孩子的“特别之处”并非偶然。小的时候,两个孩子就不爱和人互动,学走路和说话都比同龄人滞后了两三个月。带孩子回农村老家过年的时候,他们也对第一次见到的牛、羊等动物没有任何好奇。

孩子渴的时候,不会说“想喝水”,只是不停地拽着大人的手,想要去碰杯子——这已经是他们所能做出的最大额度的表达。

像白先生这样双胞胎孩子确诊孤独症的家庭,被称作“双星家庭”,他们通常要比一般孤独症家庭付出更大的时间与金钱代价。有那么一瞬间,白先生的心理防线轰然倒塌了。

照护、治疗孤独症患儿是一条枯燥、艰辛、几乎看不到终点的路——不管家长多么耐心地去尝试对话或互动,可能都得不到患儿的任何回应。每位孤独症患儿的病情和需求都不相同,随着年龄增长,情况也会发生变化。

病情的不确定之外,孩子要如何自理生活、如何接受教育、进入社会,是更大的难题。白太太辞了工作,和孩子的奶奶一起专职在家陪护。本来普通的工薪家庭,在一张诊断书的重压之下,不得不围绕着两个孩子无休止地消耗。

诊断艰难、康复漫漫,这仅仅是孤独症患儿和家庭面临的第一道坎,却已经相当难跨越。

20年前,我国能够诊断孤独症的医生只有大约10人。10年前,这一数据增长到了-人,直到年,大约定格在人。但相比人数大约在万的孤独症患儿群体来说,医生还是太少了。

一位星儿的母亲曾在采访中提到,为了得到一个诊断结果,他们夫妇二人带着儿子跑了杭州、上海、南京,儿科、神经科、脑科、中医针灸,只要是他们能想到的求医路子,他们都尝试过了。

“那时候每个月都会给很多医生专家打电话咨询,每月光电话费就要花掉好几百。那时候可并不是一笔小数目。”她说,有一次为了挂到专家号,她先跑到上海去挂号,再回到浙江的家里等着。等到预约的那天,她又带着孩子凌晨三医院排队,结果医生五分钟就看完了,也没能给出任何诊断。

而在康复环节,中残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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