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闭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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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8/30 20:03:00

在上海奉贤区一所特殊学校里,总能看到一个身影,穿梭在校园的每个角落,给孩子们喂饭、安抚突然情绪失控的孩子、给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提裤子……他既不是学校的教职工,也不是为这些孩子们聘来的护工。他只是其中一个自闭症孩子的爷爷,也是这个特殊孩子的爷爷。

这一幕发生在上海奉贤区惠敏学校,这个孩子分别是一群患自闭症、脑瘫或唐氏综合症的孩子。因为没法进入常规的学校,他们走到了一起。

跟爷爷认识多年,还是在去年校庆录视频,这位爷爷自我介绍时,很多人才第一次知道爷爷的名字——陈学飞。9年前,为了陪身患自闭症的孙子小*上学,陈学飞成了惠敏学校的常驻志愿者。

孩子们可能不听老师的话,却唯独听从爷爷;他们中大多数不会和人主动交流,但每次在学校看到陈雪飞,孩子们都会吃力、含糊地叫一声“爷爷好”;爷爷给他们很多人喂过饭,换过尿湿的裤子。

01

这个学校,没有单独的班主任办公室,如果没有其他工作安排,班主任一整天都会坐在每间教室的左后方,和孩子们待在一起,那就是班主任所谓的办公室。

但班主任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。

学校的每个班,有各种类型的孩子,轻症、重症,不能走路的、不能说话的,男生、女生。

在这样的学校里,孩子的打闹,往往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调皮捣蛋,是疾病让他们行为失当。为了防止出状况,有些特殊学校会按照孩子们的不同病情、病种来分班。

这样的确可以省去很多管理上的麻烦,但对孩子未必是好事。

副校长孙卫红说,一旦你把自闭的孩子放在一起,大家只会越来越不爱说话。生活不能自理的脑瘫患儿都放一起呢?哪个老师有精力和体力去照顾这样一个班级。

所以在这个学校,每个班都是不同的孩子交叉着安排的。不过有时候,也会出现一些状况。

七年二班嘟嘟,打了同班的祺祺。

班主任沈佩说,嘟嘟和祺祺是病理上的“死对头”,一个喜欢惊声尖叫,一个对声音极度敏感。但他们奇迹般地做了7年同班同学。

因为陈学飞可以很好地处理孩子们之间的事儿。

父母送孩子到校,孩子在校门口嚷着不肯下车,老师拿他没办法时,是爷爷哄好的;

重度自闭症患儿畅畅会突然坐在操场上不动,任谁也劝不回来,只有爷爷成功了;

每次嘟嘟和祺祺发生矛盾,爷爷会把嘟嘟揽在怀里,捂着他的耳朵,隔绝那些令他狂躁不安的声响,感受他渐渐平复的心跳……

“其实他们已经好久没打架了,可惜那天爷爷不在。”沈佩说。

特殊孩子为什么这么信任爷爷?这分明是一个极难被陌生人走近的群体。

因为,每个孩子都和爷爷拥有独属于他们的“秘密”。

没人知道祺祺是第几次拉在裤子上,爷爷知道;没人知道晨晨最爱吃的食物,但是爷爷知道晨晨爱吃的是他每次偷偷给他的油面筋塞肉;没人知道小敏喜欢的男孩子就是同班的那个小胖墩,爷爷知道。

或许是因为这样,他们中有些人甚至不会主动和自己父母亲近,但每次病情发作难以自控时,却愿意在爷爷的臂弯里变得温顺乖巧。

02

几乎每个家长,都会在自己疲惫不堪时,把孩子送进来。而在这之前,因为这个孩子,整个家庭或许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相互埋怨、吵闹、中伤。

同样的场景,10年前在陈学飞家也无数次上演过。小*5岁时,突然变得吵闹不堪,眼神涣散,最终查出自闭症。

怎么还有这种病?陈学飞想不通。儿子结婚,娶了一个非本地的姑娘,“听人说这样生出来的孩子聪明。”但结局却证实了这个想法的荒诞。

尝试面对现实,陈学飞花了一年的时间。带着孙子四处找康复治疗师,在临入学前的那段日子,小*可以“盯人”了,就是谁说话盯着谁看,这在正常孩子身上,不过只是一种本能反应而已。

小*的智力水平并不低,普通小学的面试也勉强可以通过,陈学飞本以为一切都妥善了。

直到开学一周后,小*在普通学校里因为找不到教室、厕所,一句句跟读老师说话,大喊大叫等“反常行为”被劝退。

经历了这件事,陈学飞才真正接受了现实。

第二天,陈学飞医院,恳求着医生帮他开个证明,“证明这孩子智力有问题,这样他就可以去特殊学校了。”

于是年的9月,小*入读了惠敏学校的一年级。当时班上一共9个孩子,有的因为脑瘫,走不了路,有一个自闭症重症患儿畅畅(化名),从始至终不能开口说话。

陈学飞一瞬间觉得自己还算幸运。事实上,许多家长都是在这种不可言说的“比较”中,渐渐找到了一点信心和宽慰。

特殊孩子的家长们,似乎比普通人家的父母多了一丝怜悯之心。

学校里有孩子把饭汤滴落在身上,或控制不住大小便弄脏裤子,哪怕是不认识的,陪读的家长们也愿意主动搭把手弄干净。

这种付出是自然而然的,大家也丝毫不会把这点事情挂在嘴上。

爷爷尤其照顾那些病重的,甚至失语的孩子。畅畅是他重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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